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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我参加了大爆发(1 / 1)

 第53章 我参加了大爆发 半夜时分,我们费了点事,才来到米考伯先生要我们等他的那家旅馆。在旅馆里,我见到了他的一封信,信里说他会在第二天早晨九点半准时来会面。第二天上午,九点半的钟声一响,米考伯先生就来了。

米考伯先生把我们领到威克菲尔先生家的餐厅,猛地打开威克菲尔先生原先办公室的门,用一种响亮的声音通报说“特洛伍德小姐、大卫·科波菲尔先生、托马斯·特雷德尔先生和狄克先生来了!”

米考伯先生和特雷德尔之间传递了一个不显眼的暗号,于是特雷德尔便走出去了,除了我,没有别人看见。

“别在这儿待着了,米考伯。”乌利亚说。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一个恶棍的话,”米考伯先生突然再次动了肝火,怒不可遏地说道,“我已经跟他谈得太多了,这个恶棍的名字就叫——希普!”

乌利亚往后一趔趄,就像被人打了一拳或者被虫蜇了一下似的。

“希普太太在这儿哪,先生,”特雷德尔说道,他跟那位宝贝儿子的宝贝母亲一起回来了,“我很冒昧,已经擅自向她作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威克菲尔先生的代理人和朋友,先生,”特雷德尔从容自若地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口袋里有他的全权委托书,负责替他办理一切事务。”

米考伯先生用往日的那种夸张手势,打开了折起的文件,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仿佛对其中行文的风格颇为欣赏似的,开口念道“‘亲爱的特洛伍德小姐及诸位先生,在耻辱、穷困、绝望、疯狂困于一身的情况下,我进了这家事务所。名义上这家事务所是威克菲尔和希普合伙经营,实际上是希普一人独揽大权。希普,只有希普,才是这个机构的主管。希普,只有希普,才是文书的伪造者,才是蓄意谋财的骗子。’”

乌利亚一听这话,脸色不复灰白,而且铁青了。

“‘我指控——希普的条款,’”米考伯继续念道,同时瞥了希普一眼,拔出直尺,把它夹在左面胳臂下方便处,以备急需,“‘如下:’”

我想,我们全都屏息倾听,我敢肯定,希普谅必也是如此。

“‘第一条,’”米考伯先生说,“‘当威克菲尔先生处理业务之能力与记忆减弱和昏乱时(其减弱和昏乱之原因,我无需或不便在此说明),他诱骗威克菲尔先生授权给他,从当事人的托管金里特意提出一笔款子,为数达一万二千六百十四镑二先令九便士,声称用以偿付他伪称的业务费用和亏欠,实际上早已付清,或纯属子虚乌有。’”

“这你得有证据才行,你,科波菲尔!”乌利亚摇着脑袋威胁说,“你别急,我们走着瞧!”

“特雷德尔先生,你问问——希普,他搬了后,谁住他的房子了,”米考伯先生突然停止念信,问道,“好吗?”

“就是那个傻瓜自己——现在还住在那儿哩!”希普轻蔑地说。

“你就问问他,”米考伯先生说,“他有没有在那儿烧过一本袖珍记事本。要是他说烧过,那就问他灰在哪里。”

“可就凭这点是没有用的。”乌利亚以松了口气的样子咕哝说。

“我们一会儿就会拿出东西来的,不仅有用,还要最后把你给了结掉哩,先生。”米考伯先生回答说。

“‘第二条。据我所深知、深悉、深信,希普曾有好几次,在各种账本、簿记和文件上,有计划地伪造威克菲尔先生的签名;有一个明显这么做的例子,我可以提供证据。’”

米考伯先生几乎咂着嘴继续往下念道“‘那就是,如下所述,即等于说:

因为威克菲尔先生身体衰弱,他一旦去世,就有可能会导致某些发现。为此——希普——就认为有必要由他准备好一张借据,作为威克菲尔先生所立,上面载明,前述之一万二千六百十四镑二先令九便士,外加利息,系由——希普——代为垫付,以免威克菲尔先生丧失名誉;

其实,此笔款项他从未垫付,且早已如数偿还。此借据伪称由威克菲尔先生签立,由威尔金斯·米考伯为中间证人,实则其签字系由——希普——伪造。这张借据就在本人手中。’”

“这话一点没错。”特雷德尔附和说。

米考伯先生重又开始念起信来。

“‘第三条,也是最后一条。我现在要指出,根据——希普的——假账册,根据——希普的——真记录,首先是根据一本部分销毁的袖珍记事本(这是在我们刚搬进现今的住宅时,米考伯太太偶然在盛灰的炉灰箱里发现的,当时我并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根据这些证据,能够表明,若干年来,这位不幸的威克菲尔先生的弱点、过失、美德、父爱、名誉心,一直被利用,被歪曲,以达到——希普——卑鄙的目的;

表明若干年来,威克菲尔先生一直在一切想得到的手段下,受欺骗、受掠夺,而贪婪、奸诈、爱财的——希普——则靠此得以发财致富——希普——处心积虑想要达到目的,除了金钱财富外,就是要制服威克菲尔先生和威克菲尔小姐(至于他对威克菲尔小姐的别有用心的意图,我在此姑且不论),完全由其控制;

希普——最后的行为(这只是在几个月前才完成的),为诱骗威克菲尔先生签署一份文件,出让合伙经营事务所的股份,甚至出卖屋内的家具,以换取给他的年金。此类罗网——先是伪造惊人的账目,诡称威克菲尔先生在其受托为管理人期间,由于轻率和决断失当,将他人财产投机失败,以致无款偿还按道义和法律均应由他负责偿还的债务,继之又诡称为还债代威克菲尔先生借进高利贷款;

其实,这些款项均为——希普——以投机倒把或别的经营为借口,从威先生处骗去或扣下的;

再加上五花八门肆无忌惮的阴谋诡计,日积月累,罗网愈来愈密,最后终于使不幸的威克菲尔先生觉得自己已不能重见天日。于是他相信,他的各种境况,一切希望,包括名誉,均已完全破产,他唯一的依靠,就是这个披着人衣的怪物了。’”——米考伯先生说这句话时显得神气活现,认为这是一种新的表达方式——“‘这个怪物,把威克菲尔先生害得完全身败名裂。凡此种种,本人保证情况属实。也许还有更多哩!’”

“‘威尔金斯·米考伯谨启’。”

米考伯先生不胜感慨,但仍极其自得。他折起信,朝我姨婆一鞠躬后,把信交给了她,好像这是她乐于保存的一件东西。

“现在你必须做到的,”特雷德尔对乌利亚说,“是这些。首先,我们听说过的那份出让股份的契约,你必须在此时此地交给我。”

“然后,”特雷德尔接着说,“你必须准备吐出你所侵吞的一切,直至归还最后一文钱。所有合伙的账册和文件,所有你自己的账册和文件,必须一律归我们掌管;

所有的现金账户和有价证券,不管是事务所的,还是你自己的,也都必须归我们掌管。总之,凡是这儿的一切,必须一律归我们掌管。”

“那我可不干!”乌利亚骂骂咧咧地说。

“梅德斯通监狱是个更加安全的拘留人犯的地方,”特雷德尔说,“科波菲尔,你去一趟市政厅叫两个法警来好吗?”

“别去!”乌利亚朝我咆哮道,一面用手抹了抹自己那发热的脸,“妈,你别说了。行了!把那份出让股份的契约给他们好啦!你去把它拿来!”

“好!”东西拿来后,特雷德尔说,“现在,希普先生,你可以离开这儿去考虑了。请你特别要注意,我已经代表在场的所有人向你宣布,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我刚才已经跟你说清楚的。这件事必须马上就做,不得拖延。”

乌利亚一直看着地面,没有抬眼,一只手摸着下巴,拖着脚步走过房间。

“长期挡在我和米考伯太太之间的帷幔,现在已经拉开了,”米考伯先生说,“我的孩子们和他们的养育者,又能平等接触了。”

因为我们都非常感激他,都希望能对他表示我们的感激之情,于是,狄克先生,我姨婆和我,就跟着米考伯先生,一起去他家了。

在交谈中,我的姨婆沉思了一会儿后说“米考伯先生,我觉得纳闷,你怎么从来没有动过移居海外的念头呢?”

“那得有资金,小姐,得有资金。”米考伯先生忧郁地强调说。

“资金?”我的姨婆大声说,“你已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我可以说,已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了,因为从火炉里掏出来的东西,一定有很大用处——而我们能为你做的,还有比筹集这笔资金更好的事吗?”

“我不能把这笔资金当礼物收下,”米考伯先生充满热情,激动地说,“要是能筹得一笔足够的款子,是不是可以年息五厘,由我个人负责偿还——比方说,由我开出几张期票,分别以十二个月、十八个月、二十四个月为期,为的是好让我有时间时来运转——”

“能不能筹得?

一定能,而且必须筹足,条件由你定,”我的姨婆说,“只要你一句话。现在,你们两位都考虑一下。大卫有几个熟人,不久就要去澳大利亚。要是你们决定去,为什么你们不乘同一条船去呢?

那样你们可以互相有个照应。这事现在你们可以考虑一下,米考伯先生,米考伯太太。花点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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