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奇惊异万分。
大夫和药师的合体?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尝试过要两者都学,但却没有一个人成功的,没想到自己真的遇见成功的了!
他之前还以为齐珩是苏悦的药师呢。
上次见苏悦为自己开药方的时候,他隐隐有些违和之处,但他一直没有想明白。
现在才想起,苏悦在开药方的时候,曾经无意中说起了药材的炮制方法。
这种方法并不是一个大夫能知道的。
如果这样的身份传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势力抢着要争取她?
见他一脸惊奇,苏悦不欲多说:“那些都不重要,我们还是先解毒吧。”
她指了指一旁的软榻:“你现在先躺上去,我要查看你的情况。”
拓跋奇乖乖地躺在软榻上,视线一错不错的盯在苏悦的脸上。
“我的伤口好像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纱布绑得太紧了。”一直没有出声的齐珩忽然开口。
苏悦不疑有他,对拓跋奇做了个稍等的手势,走到齐珩身旁为他查看。
她仔细小心地将齐珩的纱布拆开又看了一遍:“好像确实有些红了,我绑得松些。”
齐珩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视线却落在拓跋奇身上。
两人迅速又隐秘地交换了个眼神。
“好了。”苏悦动作迅速的包扎完毕,压根没发现他们之间的交锋。
苏悦撩开拓跋奇的袖子一看,直接原本还在掌心的血线已经蔓延到了手肘处,若是再过两日,它说不定会一直蔓延到他的心脏。
“虽然把脉可以查探你体内一些情况,但我需要更直观的看。”苏悦说了一句。
拓跋奇的脸忽然红了红:“难道是需要我脱衣服吗?”
齐珩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如果需要看什么,你可以和我说。”
苏悦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谁说我要脱衣服了?我是需要划开他的手腕,看看他的血。”
说玩她就拿起一旁锋利的匕首,在拓跋奇的手腕处划了一个小伤口。
容卿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扫了软塌上的人两眼。
拓跋奇丝毫没有羞赧,反而哈哈大笑:“我还以为是要脱衣服呢,当真是白紧张了。”
苏悦看到他尴尬的样子,也不由得笑了出来:“等到下次有需要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两人之前的气氛良好。
齐珩的脸却沉了下去。
苏悦拿起一个杯子,接了一些拓跋奇手腕处流出来的血。
之前她解释这种毒的时候,大家还不觉得,但现在亲眼看到她放出来的血,才发现这个毒到底有多么恐怖。
只见杯子里的血已经变得极为浓稠,甚至隐隐有凝固的状态,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都不敢相信这是刚刚从人身体中放出来的血。
苏悦面不改色的倒掉血液,顺便帮拓跋奇包扎:“你这种情况还算好,至少没有迅速蔓延。”
作为一个常年接触药材之人,拓跋奇平日里吃下去的补药应该不少,而那些补药的药性恰好缓解了毒素在他体内的侵蚀。
确定了他的情况,苏悦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炉,在旁边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