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了一会儿，又有一个人类陷落，变成了行尸走肉。

“呼叫基地。”

“蔷薇庄园被丧尸潮围攻，需要增援。”

直升机上的人疯狂地摁着通讯器。

期盼信号能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

深夜中依旧一片静谧。

旷久的空山传来回音：“……接到指令，请b组全体成员撤回。”

“保持最终力量，全体撤回。”

林晋怀疑自己听错了。

按着耳麦，林晋又问了一遍：“为什么要撤退？我们的队友还在庄园里，基地准则第一百二十一条，我们要——”

“撤退。”

领主的声音却蓦地从耳麦那头传过来。

“连我的命令，你也不听了吗？”

林晋的权限只比明烛要低。

他是b组的副组长。

林晋倔强：“不能撤退。我们的队友还在等待增援……”

“必须撤退。”

领主道，嗓音中听不出情绪的起伏。

“在所有的灾难面前，合理的牺牲是有必要的。”

这句话中隐隐约约透出点不对劲。

林晋手指顿住了。

机舱内，还有安妮忍着眼泪的安抚：“基地已经派人过来了，你再坚持一下……”

林晋掐断了通讯。

他瘫软在座位：“没用的。”

申请援助也救不了他们。

安妮不明白他的意思，抬头看林晋。

林晋望着舷窗外冲天而起的火光。

心口似乎有一块磐石碾压。

鼻息里全是酸涩与硝烟烽火：“从来没有什么资源拦截。”

林晋听到自己的声音说话。

“一开始，领主就没想过，让他们活着回来。”

……

……

19：51.

越野车奔逃在浓墨夜色。

蔷薇庄园很大，大到永远跑不出围栏。

b组的一个成员拿着机关枪，伏在车顶扫射。

眼泪和血混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