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时逾白抿了下唇:“是它们要喝水。”
阿烛哑然:“怎么这么幼稚。”
她又没说要怪他。
时逾白最近似乎越来越爱发呆。
以前他更多是呆在控制中心,沉浸在数据核算。
她去找他,他也不会抽身。
顶多是把阿烛圈在怀里。
把未婚妻当大型抱枕,手指不停,屏幕中的代码如潮水般来来去去。
但现在不一样。
他望着天边,总像是在望着什么出神。
眸中神色复杂,糅合了无数情绪。
“又下雨了。”
青年没有接话,只是仰头看着山麓的那团黑。
镜片将眸底的情绪冲成氤氲颜色。
“我做了个梦。”
时逾白低声说:“梦里我们曾经相爱过,但你离开了。”
最后一句的三个字,像轻轻敲击在心灵。
系统自投放世界,一直未传输位面剧情。
这让阿烛的安慰无从开口。
“那是个梦。”
阿烛握住他的手:“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时逾白抿唇不语。
“但愿吧。”
他的眼神,像是北极的冰雪融化,碎裂成浮冰。
-
“即将到达芬尼索小镇。”
导航的女音在夜色里显得尤为清晰。
“您需不需要休息会儿?”
助手面露担忧。
霍尔院长摇头:“我睡不着。”
工具流落在外,多一天就多一次危险。
当年抽离记忆的设备不完善。
使用之后,时逾白的记忆似乎半沉睡半清醒。
霍尔院长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像是有什么在暗暗昭示。
助手劝过,他不听,也就拿霍尔院长没辙了。
但助手也一直有个问题想问。
“为什么时博士又不继续参与您的研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