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列昂尼德，不要急躁，什么时候都应该学会冷静。”列昂尼德的老师赫尔穆特对列昂尼德后来的性格形成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老师，我发现了老板的逃走的方向。”列昂尼德有点掩抑不住内心的激动，这个快而立之年的俄罗斯男人在他的老师面前永远都是恭恭敬敬的。
“你怎么发现的？坐下来吧。”赫尔穆特递给他一杯茶。
列昂尼德接过茶，透过茶杯里飘摇出的寥寥水汽可以看到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然后他说道，“我昨晚在房间里一直睡不着，然后趁着那些昏昏欲睡的卫兵换岗之际又偷偷摸进了王宫，再次到达老板最后消失的地方，我在那里的地板上发现了这种东西。”说完他放下手里的茶杯，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一些细小的粉末。
“这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这是精神实质化残留的东西，迄今为止我们只在神祇念和被神祇念‘感染’的人身上发现过这东西，而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却不会产生这种东西。”列昂尼德转过头来给我解释道。
“为什么？”
“首先你得明白神祇念的形成原因，”赫尔穆特说道，“我想你已经知道神祇念实际上就是堕落的神，神祇念是由精神力量不稳定的神堕落变成，和普通人类不同的是神是依靠精神力量，而他们进化的方向也是向着精神力量，但神祇念使用的精神力量和神的不同之处在于它使用后会留下一种粉末，这是精神力量不稳定使用产生的东西，就像木炭燃烧不充分会产生一氧化碳一样。”
“老师说得对，我随后根据这东西在王宫周围一点点摸索，终于在王宫周围发现了它的踪迹，随后我一路追踪到了王宫周围的水域，在水里面也发现了它，然后我又去查了昨天到今天早上的船只进出记录，发现刚好有一艘环洋集团的船经过那里，那是环洋集团斯德哥尔摩分部被警察查封后搬运东西回中国上海总部的货运船，我现在就是来向您请示是否拦截那艘船上去搜查一下，我们需要抓紧时间，如果那种粉末从他身上散失完就不好找他了。”
“把这件事交给警察来做，我们出面不适合。”赫尔穆特说道。
“您的意思是？好的，我懂了。”列昂尼德站了起来。
“曲凛，走，有事要做了。”他把那个小玻璃瓶交给赫尔穆特后拍了一下我。
“什么事？”我也站了起来。
“到了你就知道了。”
“在希尔顿酒店怎么没发现那种东西。”
“他释放的离火把大理石地面都融化了，别谈这些粉末了，就算有也已经和熔浆融为一体，根本检查不到。”
下午一点，我们在斯德哥尔摩港口找到了那艘货船，它正准备出发前往中国上海，随后被“警察”拦截，理由是该货船可能携带非法物品出境，斯德哥尔摩警方需要做进一步的调查以确保安全。
当然你肯定知道这里的警察就是列昂尼德，而我的身份是中国驻斯德哥尔摩大使馆工作人员，因该船属于中国国籍，所以来协助警方进行调查，不过其他警察可都是货真价实的警察，至于我和列昂尼德的身份都是斯德哥尔摩警察局长特别安排的。
列昂尼德也是下了血本，他申请了一百名警察协助搜捕调查，而抓捕老板本来就是斯德哥尔摩警方要干的事，于是我们就名正言顺的登上了这艘船。
这艘船是一艘大型集装箱船，由于是斯德哥尔摩分部，所以船员大部分都是欧洲人，船上装满了各种集装箱，有些集装箱里是装了货物，但更多的里面装的是环洋集团在斯德哥尔摩分部的东西。
因为在船上工作过两年，所以我对于这种大型船只还是比较熟悉的，我们首先搜查了船长室，这艘船上的船长室有自己独立的卫浴设施，厨房，足够放下大型会客沙发的客厅，甚至有一个小型健身房，这已经不是船长室了，这是移动的海上别墅……
我靠，老板是有多抠门，当年在那艘商船上对自己都没这么好，自己公司的船设施却这么豪华。
随后我们搜查了驾驶室，这个地方没什么好查的，就那么块地方，一眼就能看完。
就这样我们一个又一个的查完了船上的各个舱室，但没有任何收获。
最为重要的是船上的那些集装箱，因为这艘船是搬东西回家，所以集装箱并不多，我们计划对它们进行地毯式搜索。
我们解除一个集装箱上的加固链条后打来了集装箱，除了一些常规货物外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而老板藏在密室那些东西已经被斯德哥尔摩警方查获，鉴定后准备移交给各国政府。
我们花了很长时间一个接一个的查完了所有集装箱，但都没有查到老板的身影，他释放神谕后特有的那种精神实质化的粉末也由于时间过长而散失完全，我们又变得毫无头绪。
现在斯德哥尔摩又已经被夜晚怀抱，寒冷覆盖着这个北欧城市，列昂尼德站在船头看着夜晚的斯德哥尔摩，瑞典王宫的漂亮灯火照亮了半个斯德哥尔摩。
最后我们没办法只能放这艘船离开斯德哥尔摩港，那些警察先行回去了，我和列昂尼德站在斯德哥尔摩港港口，看着那艘货船的慢慢离开，能够想象水下的那只巨大的螺旋桨拨动水流推动着它前进，就像地壳运动那样缓慢而不可阻挡。
但列昂尼德坚信老板一定就在船上，我也相信，后来发生的事情也证明了这一点。
列昂尼德和我开着他的兰博基尼回了总部。
“你还欠我一份任务报告，准备怎么还？”回去的路上，我问列昂尼德。
“下次再帮你写一份就是了。”列昂尼德笑道。
“不跟你扯闲篇了，你觉得今天那艘船有什么疑点？”我问道。
“表面上没有什么疑点，而且船员的表现很正常，凭借我对他们精神波动的感应他们没有撒谎。”
“好吧，这倒也是。对了，你说老板现在获得了几种神谕？”
“最少四种吧，之前他本来就有三种，后来又吞噬了大副的能力，我们目前不知道大副有多少种神谕。”
“离火，欺世，一个未知的神谕，加上大副的潜伏，都是变态的神谕啊。”我感叹道。
“你说潜伏？我想我明白了。”列昂尼德猛的一脚油门让我充分体验了这辆超级跑车所带来的“推背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