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说,“是。我很失望。“
唐慕北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也没有什么好争辩的了。
总归是有她自己的道理。
正犹豫着要怎么样离场才能不被记者缠着,身后的那条路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盯着他,密切地注视他的一举一动以及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却在下一秒,这些不愿意放弃新闻的人自动让出来的这条道路。
让唐慕北有些许吃惊。
当然接下来走出来的人更加让人吃惊。
沈虞棠坐在轮椅上,带着墨镜,身后是脸色严峻的张章,还有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是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所有人的那个女人,和唐慕北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冷漠。
“妈妈为什么会失望呢,难道我以后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吗?“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好像刚才那样严肃的对话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无关痛痒。
苏珊愣了一下,随后温和地笑了笑。
“阿虞你来了……“
你终于来了。
查理斯看到她的时候脸色已经不足以用阴郁来形容了,几乎是可怕的,像是一匹暴躁的野兽,在打一场再持久不过的战役,这让他有些失去耐心。
“爸爸看起来心情很好呢,今天,是因为看到了我的缘故吗?“
沈虞棠示意张章推得更近些,张章看着唐慕北轻轻摇了摇头 ,不由得有些为难。于汝南没有说话,接过了轮椅向前走去。
“应该不是因为得到你才开心,而是因为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才会开心。:
到无所适从的那种。
“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就有幸分享一个大家都十分感兴趣的东西。“
查理斯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直到她终于拿出了那个他一直都在寻找的东西。
那只白色的录音笔。
那个被一个死人踹在了怀里最后又落到了别人手里的那支笔,居然还是在那个女人手里。
剑拔弩张的时刻。
对于所有人来说。
“我是沈氏的继承人沈虞棠,也是唐家的养女唐慕北的前妻唐糖,在我借宿在唐家的这么多年里,已经完全把自己当作了其中的一员。而唐满秋先生也算是我名义上的父亲……“
唐满秋这个名字已经过去了好多年。
当年掀起的轩然大 波,如今也只是引得众人微微诧异,当然如果今天的记者换做是当年的那一群人,一定又是另外一番场面。
“在座的人是不会理解我和阿北的心情的,但是真相还是要被公布与众。”
她说完就要摁下按钮,所有人屏息凝神,却在下一秒陷入了黑暗。
尖叫还有惊恐。
突如其来的停电让人慌了神。
沈虞棠只觉得手腕一紧,就听到了耳边诡异的笑声,“想在今天走出了结是吗小阿虞,可是你觉得我会善罢甘休吗?靠这个东西……”
靠这个东西想要打败我,滑稽又可笑。
查理斯伸手抢过来录音笔,刚想抽身跑掉就被人死死抓住了手腕,亮光,刺眼的可怕。
人们被瞬间的光明和黑暗弄得不知所措。
尤其是看到本来应该站在台上的查理斯现在就站在沈虞棠身边,手里是她刚刚拿出来的录音笔,满脸的错愕。
“想用原来的技俩糊弄我?爸爸上过一次的当你以为我会上吗?被人动过手脚的车和突然被人打坏的车灯在那样危险的盘山公路上,的确是不会留下性命了。查理斯先生,你的狙击手真的很不错……”
沈虞棠由衷地赞叹这完美的手法。
“在当时那个情况的确是没有人会去在意那坏掉的灯了,你不过是下令毁掉了几个灯而已,漆黑的晚上谁又会知道呢?”
查理斯不说话,面色阴沉的可怕。
“所以,今天这场灯,就是我送给你的大礼。喜欢吗?”
沈虞棠笑着看着他,总控室里的大胖和老付相视一笑。
地上七倒八歪的已经不知道谁是谁,总之按照大哥教的,先解决重要问题,剩下的自然会有时间可以慢慢解释,都是五大三粗的大男人,挨几个拳头罢了。
查理斯看着铺天盖地没有停歇的闪光灯,勾了勾嘴角。
“你早就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了?”
查理斯看着沈虞棠,还有把她护在身后的一脸警觉的唐慕北,不禁笑了笑,几个年轻人设的一个局就想把他一网打尽。
未免太天真。